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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往事如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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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自從上次在林佑瑜懷裏大哭之後,雖然心裏不能立刻就放下她對寶玉的感情,但是心情好了許多。加上林佑瑜精心照顧,這幾日黛玉的身體漸漸好轉。林佑瑜頗為高興,正想找個機會和黛玉說說去洛陽之事。

最近一段時間林佑瑜真是忙的腳不沾地。他要照顧黛玉,皇上那邊的事也刻不容緩,而且林家的帳也必須時時一下目。饒是林佑瑜精神再好,再能幹,幾天下來人也清減了一圈兒。“呼~真不容易,總算看完了。”林佑瑜扭扭脖子,活動一下。

“少爺,史大姑娘來了。”林福在門外說道。

“湘雲來了?”想想上次南山一行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,“這丫頭,還沒回南京嗎?”林佑瑜自言自語道。

林佑瑜去前廳的時候,史湘雲正坐在大廳喝茶。幾日不見,到是漂亮了不少。林佑瑜嘴唇含笑,輕輕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,口氣輕浮,說道:“喲!哪家的小美人呀?快讓爺瞧瞧。”

史湘雲嚇了一跳,轉過身來看到是林佑瑜,臉一紅,低聲喝道:“林林佑瑜,你幹什麽吶?”

“開玩笑啦。”林佑瑜朝她笑了笑,替她將茶杯添滿算是賠罪。“咦?你臉紅什麽?”林佑瑜湊近看史湘雲。

“胡說!誰,誰臉紅了?”史湘雲擺擺手。史湘雲低下頭,捧起茶杯喝了一口,不去看林佑瑜。林佑瑜笑道:“還說沒有?看你,說話都不利索了。”史湘雲不說話,生怕越說越錯。林佑瑜見史湘雲不說話了,以為她生氣了,便說道:“好了,不和你鬧了。是我不好。”林佑瑜又想起什麽,問道:“怎麽你還沒回南京?”

史湘雲心一酸,林佑瑜你就那麽不想見到我嗎?史湘雲很想問問林佑瑜,可是她如何能說出來,只是解釋道:“你不知道二哥哥要和寶姐姐成親嗎?老祖宗讓我留下來,等他們婚禮結束再回去。”

察覺到史湘雲微微有些冷淡,林佑瑜心中暗自奇怪,明明剛剛還說的挺開心,怎麽說變就變?這古人說的不錯,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史湘雲偷偷瞥了林佑瑜一眼見他正奇怪的看著自己,頓覺的手足無措。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開始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了。史湘雲輕咳一聲,隨意問道:“二哥哥的成親那天,你會過去嗎?”

提及寶玉林佑瑜頓時不高興了,冷諷道:“賈府公子的婚禮,普通人怎麽能去呢?”

史湘雲沈浸在自己的情感裏,沒有聽出林佑瑜的嘲諷之意,故而說道:“怎麽?二哥哥沒派人送請柬來?”

林佑瑜剛想發怒,但一看史湘雲一臉迷糊。林佑瑜輕笑,林佑瑜啊林佑瑜,你說你還是從現代過來的,怎麽能將怒火蔓延一個毫無關聯的人身上。“送了,不過姐姐最近身體不好,而且宮裏的事情特別多,我一時也抽不出時間。”林佑瑜隨便找了個借口。其實,這也是事實。

“林姐姐身體不好?”史湘雲這才反應過來,想起寶玉和黛玉。是了,哎呀!我可真笨。史湘雲暗自惱自己,怎麽早沒想到。林佑瑜對林姐姐那麽好,自然見不得她受委屈了。他肯定也很惱怒二哥哥。自己剛剛還那麽問,他不會討厭自己吧?可是一看林佑瑜,他臉上並無半點不悅之色。史湘雲放下心來,說道:“我去看看林姐姐?”

林佑瑜點點頭,囑咐道:“進去了可別提寶玉的事兒。”

“知道。”史湘雲語氣略帶不耐煩,轉身向內室走去。林佑瑜莞爾,還以為她改了性子,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呵呵!

史湘雲過來,黛玉挺開心的。兩人說了一會兒話,還聊了一會兒詩詞,林佑瑜聽的直發困。林佑瑜找了個借口跑出去了。兩人看著林佑瑜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笑。又過了一會兒,史湘雲見黛玉面露倦色便起身告辭了。黛玉也不強留命紫娟送史湘雲出去。

“要回去了嗎?”林佑瑜站在院子裏看到史湘雲出來。史湘雲點頭。正巧現在自己也沒什麽事做林佑瑜便說道:“我送你吧?”

史湘雲自然不會拒絕。林佑瑜微微一笑,和湘雲一並向大門走去。“嗯?就這麽回去?”走致門外,史湘雲見林佑瑜一絲坐車的意思都沒有覺得奇怪。林佑瑜看著史湘雲:“走走吧,還能散散心。”林佑瑜打開折扇,笑道:“有我這麽一個帥哥陪著你,走在大街上很有面子的。”雖然史湘雲不太明白“帥哥”是什麽意思,但是一看林佑瑜的表情也知道是在誇他自己,直接繞過林佑瑜無視他的言語。“餵,餵,等等我啊!”

聽著林佑瑜在後面叫喚,史湘雲情不自禁的笑了,腳步卻走得不快。

今天是寶玉成親的日子。林佑瑜很糾結,到底要不要告訴黛玉呢?“佑瑜,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黛玉一眼便看出今日的林佑瑜坐立不安。

“啊?”林佑瑜不吱聲。

“有什麽事你就說吧。”黛玉以為林佑瑜在朝廷裏出了什麽事。林佑瑜見瞞不過,從懷裏掏出那皺巴巴的請柬,“姐姐,其實今天是寶玉成親的日子。”

“啪”,黛玉手裏的杯子掉在地上,失神道:“這麽快就成親了……”

林佑瑜心疼的看著黛玉,說道:“我就是不想姐姐傷心,所以遲遲未講。姐姐,你想去嗎?”

黛玉伸手揭開請柬,雙手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抖,大紅色的囍字醒人奪目。“姐姐。”林佑瑜叫道。黛玉深吸一口氣,平覆一下心情問道:“咱們府上與賈府是親戚,即使我們人不能到,這新婚之禮還是得送的。不能讓人家說我們林府不懂規矩。”

這才是黛玉!林佑瑜欣然的看著黛玉。“姐姐說的是,我已經讓林福將賀禮送過去了。放心,定不會讓別人說咱們府上的閑話。”

果然不需要自己擔心,林佑瑜都安排的妥妥貼貼。黛玉站起身走到門外,看看天色,低聲說道:“該是迎親的時辰了。佑瑜,你陪我遠遠的瞧一眼他吧?也好了了我這樁心事。”

寶玉迎親的路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,在離人群不遠的地方林佑瑜小心帶著黛玉靜靜的等候著。突然鞭炮響起,接著便是奏樂的聲音。不一會兒寶玉的身影就進入林佑瑜他們的眼線中。林佑瑜轉過臉看向黛玉。黛玉毫未察覺林佑瑜的目光,只是死死的盯住那摸紅色的身影。那身新郎服襯的他格外精神,果然是人逢喜事。只可惜,只可惜,今生我們沒有緣分!寶玉的身影漸漸模糊,直至再也看不清。從今以後,你是你,我是我,寶玉我們再無瓜葛……一念至此,黛玉心中又是一陣劇痛。

看著黛玉的神色,林佑瑜知道黛玉這次是徹底死了心。暗嘆一聲,遞上帕子。黛玉接過帕子,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面。

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,可是寶玉全無高興之意。這場婚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,不過是……一場笑話。他再也沒面目去見黛玉了!他還有什麽面目去見黛玉?是他辜負了他們的感情!哈哈哈!自己不過是個懦弱之徒,如何配得上黛玉。如此也好!也好!

在眾人的祝賀下,寶釵坐上迎親的轎子。轎簾落下,一下子隔絕了轎內轎外。外面的喧囂似乎離自己很遠,這裏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從今天起寶玉就是自己的夫婿了,說不清楚現在心裏的感覺。喜悅?心酸?好像還有一絲遺憾?明知道寶玉喜歡的不是自己,可是自己又做的了什麽主呢?父母之命自己也只能接受。不過午夜夢回,想起那日午後的相遇,想起那人陽光的笑容,心裏總有些遺憾……不過現在,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掩蓋在紅蓋頭之下。所有,都塵埃落定。她只能是寶玉的夫人了……

寶玉娶親可是賈府一等一的大事,四方好友都請遍自是不必說,就是元春身在宮中不能前來,還命人送來賀禮。京城之中的顯貴說的上名字都一一請了。場面之大,京城之中也是少有。北靜王一向與賈政交好,無可厚非是要來的。沒想到的是,忠順王也親自送來賀禮。這到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。

這場奢華隆重的婚禮,自然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新話題。林佑瑜走在街上哪哪兒都能聽到有關賈府的議論,真心厭惡極了!感慨一聲,古代人也是這麽熱愛八卦。搖搖頭大步走回府裏,不再理會。

林佑瑜到黛玉房裏和她說了送她去洛陽的事。“怎麽突然要送我去洛陽?”黛玉頗為意外。

“洛陽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,姐姐不想去看看?而且可以趁此機會出去散散心。”

“你擔心我放不下寶玉嗎?”黛玉靜靜的看著林佑瑜。林佑瑜不說話。莫的,黛玉一聲輕笑,“那日我許下心願,從今以後他是他,我是我,再無瓜葛。你,不必擔心。”

少女的臉上隱隱透露著決絕,林佑瑜看著半是心疼半是欣喜,“我相信姐姐。送姐姐去洛陽也並不是完全為了此事。現在還不方便說,等事情過了,我再將姐姐接回來。”林佑瑜勸道。

“到底是何事?”黛玉心裏犯疑。林佑瑜對自己從來都是知無不言,這一次……

“姐姐不要再問,我真是說不得。”林佑瑜柔聲道。“就當去游玩也好。”

林佑瑜面目含笑,一如平常。黛玉看不出有什麽端倪,但是心中隱隱感覺不安。沈思片刻,黛玉抿著嘴,道:“當真沒有事?”

“當真沒有!”林佑瑜發誓道。“那好吧。”黛玉妥協道。“什麽時候走?”

“當然是越快越好。”林佑瑜想也沒想便這麽答道。“這麽急?”黛玉心中更是疑惑,一定有什麽事!黛玉將疑惑壓在心裏,道:“再過幾日吧,這幾日我覺得身上有些酸痛,晚幾天再走。”

林佑瑜不疑有它,點點頭答應了。雖然時間緊迫,但也不能不顧黛玉的身體。“姐姐要不要再找大夫過來看看?”

“不用了,不是正吃著藥嗎?歇息幾天便好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話說,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改了筆名。新筆名,雲霄玥。可能過幾天才能改過來,希望大家記得關註哦~謝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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